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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青少年科普创作:着眼趣味与鲜活(中)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 马之恒 2017-08-30 15:23

着眼少年科幻,激发瑰丽幻想

不过,想要讲出鲜活的科学故事,并不只有从历史中取材和写作科学童话这两条路。相比于科学童话,面向青少年的科幻小说,有可能容纳更为丰满、复杂的故事,同时介绍科技知识乃至运用它们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样的特质,使科幻小说有可能在传播知识的同时,激发青少年读者的瑰丽幻想。

“在19世纪的欧洲,上流社会的人士将伊曼努尔·康德的作品收藏在书架中,并以阅读它们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一位出版界人士介绍说:“随着中国人科学素质的逐渐提高,阅读科普佳作会在未来成为一种时尚,而这其中也当然包括了科幻名著。我们知道,科普书姓‘科’名‘普’,因此科普书籍写作首先要保证科学性和真实性,其次便是趣味性和故事性。想要实现这种微妙的平衡,鼓励科幻小说的出版,是一条可取的道路。” 1903年,正在日本读书的鲁迅翻译了凡尔纳的《月界旅行》(《从地球到月球》)。他在译本序言中这样写道:“盖胪陈科学,常人厌之,阅不终篇,辄欲睡去,强人所难,势必然矣。惟假小说之能力,被优孟之衣冠,则虽析理谭玄,亦能浸淫脑筋,不生厌倦。”这段100多年前的文学理论,向中国人揭示了一条传播科学的新路:科普并不一定需要通过直接讲述科学原理的文章,而可以借助科幻小说来完成。时至今日,凡尔纳的一些代表作品,比如《海底两万里》、《机器岛》、《从地球到月球》,仍然被认为是值得青少年阅读的经典名著。

中国本土的科幻创作从清末开始,一直延续至今。1978年,叶永烈畅想未来中国的科幻小说《小灵通漫游未来》出版。这本书总发行量达到约300万册,成为难以超越的畅销奇迹。而在最近几年里,中国的科幻创作和科幻市场迎来了又一次爆发。中国著名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力作《地球往事》三部曲(又称《三体》三部曲)当中,对人类前途和命运进行的思考,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话题。随着刘慈欣在2015年获得世界科幻界的最高奖项“雨果奖”,《地球往事》三部曲再度掀起热潮,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在《地球往事》三部曲之后,中国的长篇科幻小说获得了更多的市场机会,而刘慈欣在2017年春天再次得到雨果奖提名的消息,似乎暗示了这个繁荣期仍然会持续一段时间。对于有志创作面向青少年的科幻小说的人士来说,这同样是珍贵的机会。 不同于通常需要平铺直叙地讲述科学知识的传统科普书籍,科幻文学作品的风格,比如科技知识的含量和情节的可读性,很大程度上可以由作者自由发挥。或者说,作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在情节中适时穿插科学知识,并将科学精神巧妙地隐藏其间,以确保科学性和趣味性的平衡。在传统意义上的科普书籍之外,繁荣的科幻作品,已经成为吸引青少年走进科学的另一种精神食粮。不仅如此,出色的青少年科幻作品还往往带有励志色彩,比如近年来一些以少女英雄为主角的青少年科幻作品,就有可能激励女孩更为勇敢和独立,运用智慧和勇气去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一些高水平的科幻评论作品,也超越了铁杆科幻迷这个相对小众的群体,成为众多只想粗略了解科幻的青少年喜爱的科普读物。从百花文艺出版社发行的杂志《科幻立方》的读者群组成,我们就可以看到这种趋势。 《科幻立方》的执行主编成全介绍说,虽然每一期《科幻立方》都颇为厚实,看起来是写给狂热爱好科幻的成年人的读物,但青少年其实是它重要的受众群体。《科幻立方》每一期的专题内容,都聚焦于一个系列或者某种类型的科幻,乃至某些科幻作品中共有的元素,因此,可以在介绍科幻名作的同时,讲出这些作品背后的科技知识。这样的写作手法成为它的魅力所在。

“比如说,我们知道,至少一部分美国漫画里的超级英雄形象带有科幻色彩,其战斗力的源泉或者弱点与科技有关。此外,一些超级英雄或者他们主要敌手的身份是地外的智慧种族,掌握着远远超过人类的技术,这也同样属于科幻的范畴。所以,在漫画书里和漫画改编影视作品当中,超级英雄和反派们酷炫的打斗背后,其实有大量科技知识作为支撑。”成全说,“因此,《科幻立方》曾经策划过关于超级英雄的专题,解读在这些超级英雄背后支撑他们的科技力量,这一期内容便受到很多中学生的欢迎。一些高中生甚至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刊物中的内容不仅解决了超级英雄题材电影带给他们的困惑,也让他们学到了不少与学校课程相关的科技知识。”

 

引入全新技术,互动激活纸媒

如果说用讲故事的方式写出吸引青少年读者的科普作品仍然是一种偏向传统的方法,那么个人电脑和随后智能移动设备的普及,以及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则为科普创作带来了新的可能性。无论是运用电子载体对作品进行更多样化、更广泛的传播,还是将新技术与传统的纸质科普媒介结合起来赋予纸媒以新的活力,在这个信息技术大行其道的时代都已不难实现。

打开手机或iPad等平板电脑上的专用手机软件(APP),再仔细翻阅整本杂志,找到一幅带有“AR”标志的图片进行扫描,移动智能设备的屏幕上,便会出现一个可以活动而且与所在文章相关的立体角色。接下来,你还可以用手在屏幕上的特定位置点击或是滑动,以驱动这个角色完成一些指定的动作。这项在读者,特别是小读者当中评价颇高的“彩蛋”,便是《我们爱科学》杂志引入的AR(增强现实)技术。

近年来,随着运算速度的提升,使芯片能够承载起更大、更复杂的3D模型,诞生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AR技术,就有了越来越多的用武之地。这项技术被引入到一些科普展馆,用来向观众介绍一些传统展示手段难以表现的内容,比如一颗正在跳动中的心脏。此后,随着移动设备搭载的芯片也拥有越来越强大的功能(iPhone 4的运算能力已经相当于美国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军用超级电脑),以及高速度的移动互联网的普及,AR技术也在最近几年里得以和纸媒“联姻”,为读者营造出存在于纸张之外的全新阅读体验。

在《我们爱科学》的编辑部里,编辑拿出一期刊物,演示了AR技术应用的实例:将摄像头对准这一期带有“AR”标志的一张柯基犬图片进行扫描,一只活灵活现的卡通柯基犬便呈现在屏幕上。然后,点击屏幕上的相关按钮,就可以让柯基犬找到自己的食盆并且开始食用狗粮;如果用手指点击狗的身体,或者在屏幕上按照指定的路线滑动,就可以指挥这条虚拟的宠物狗完成下蹲、吠叫、翻滚等动作。

主编毛红强介绍说:“作为纸质媒体,《我们爱科学》以往能展示给读者的,只是平面的信息;但作为面向少年群体的科普刊物,《我们爱科学》又希望读者能对文章要传递的内容有感性的认识。如同AR技术的中文名称‘增强现实技术’所反映的那样,AR技术提供了一种在纸媒内容基础上‘增强现实’的可能性。相比于常常和AR技术并称的VR(虚拟现实)技术,AR技术的效果更好也更为简便易行,只需要普通的智能终端设备和相应的软件即可运行;而VR技术则需要专业的设备,方能营造出足够好的沉浸式效果。因此,《我们爱科学》更重视对AR技术的使用。当然,AR建模与传统的科普创作是平行进行的。或者说,为杂志写作稿件的作者,并不需要特别考虑AR技术的需要而对稿件进行调整;但如果作者可以为AR模型的制作提供一些建议,并准备相应的素材,显然可以让AR技术的展示效果更为出彩。”

不仅如此,随着手机等智能终端设备的性能迅速提升,AR技术使用的3D模型也可以被做得更为精致,包含更为丰富的内容。2017年4月,《我们爱科学》完成了对AR模块的升级。从这一期开始,3D模型不仅拥有了与之配套的语音解说,而且能与读者进行更多的互动游戏,从而使读者对文章想要表现的内容有更深入的了解。不仅如此,杂志社还准备建立约30间线下的AR技术体验馆,以便让那些不便使用移动互联网的读者,也能在体验馆里感受到AR技术科普的乐趣。

 —— 未完待续 ——

来源:《科普创作》201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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