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爱科学?
中国科普作家协网 杨虚杰 2017-02-27 16:14
这是一本神奇的书,甚至让中国读者有些不“习惯”的书。书的名字是《企鹅的脚为什么不怕冻?》,副题是“113个大众提问大众回答的‘为什么’”,由广西科技出版社翻译出版。
全世界最著名的科学普及杂志《新科学家》,主要报道世界范围内最新的科学信息,对热点话题进行激烈讨论,报道简明扼要、真实权威,以平易近人和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当今读者最为关注的科学问题。编辑米克•奥黑尔在《新科学家》杂志负责《最后一句话》专栏。这个专栏的特色和有趣之处是问题和回答都来自该杂志(包括电子版)在世界各地的读者。书中的问题真正是读者的疑问和读者想要知道的事情;书中的回答也真正是读者的思考,读者可以对别人的回答进行补充和反驳,也可以自己另做出回答。这其实是大众提问大众回答的“为什么”。
可以看到所有问题都与我们教科书上的内容无关,甚至在教科书和百科全书上也找不到答案,比如,人类为什么会有指纹?苍蝇能不能撞停火车?在坠落的电梯里往上跳能保命吗?为什么鸟儿睡觉不会从树上掉下来?我们呼吸了达•芬奇呼吸过的分子吗?显而易见,这些问题新奇幽默,都是在我们小时候不经意的时候想过的,甚至我们可能问过父母。等我们长大了,这些问题都“远离”了我们。 2006年,该杂志把这些问题结集成书,在英国出版,该书2006年上市后即跃居英国亚马逊畅销书排行榜总榜榜首,半年的销量就达到80多万册,在圣诞节销售旺季,仅在第一周里就售出了6万册。《新科学家》在2005年出版的前一本同类的书《任何动物都吃黄蜂吗?》也登上了该年的英国亚马逊畅销书排行榜,一连几周名列榜首。
本书之所以受欢迎,不仅是问题的有趣,还因为回答得“可爱”,因为读者的参与,答案绝不唯一,角度出乎意料。中国科学院院士甘子钊说,这是一本读者提问读者回答的“为什么”,是连老人也会有兴趣读的“为什么”,它使读者真正地感受到要开动脑筋,要多方思考,还要不盲从,最好自己动动手,直接作作实验,这是这本书的特点和优点。
这也许正是本书可能让中国读者不习惯的地方——没有标准答案。有的问题甚至有3个或4个答案,有的答案截然不同。看完书,我们情不自禁要问,哪个答案是对的?很长时间我们已经习惯了要有一个答案,习惯了一个绝对正确的说法。这种情形还在延续,在课堂上,在答题中,在对孩子的教育上。
在这里,特别要提的是本书的译者王鸣阳先生,他似乎对此书情有独钟,不仅写了长长的序言,而且,在翻译过程中,还忍不住“点评”一番,完全融入到书中,这也是一种景象。译者在序言中说,现实的情况是,学校考试对于孩子和他们的家长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科普书推而广之,其他课外读物就不应该只顾提前用一些他们至少目前未必用得着的“科学知识”(如恐龙热,这是科普热点抑或是商业热点,我就大有怀疑)再去填塞他们的头脑,而应该也可以让他们有机会多看一些好似与课本无关的有趣内容,但却紧扣学校教育的知识点,以此来增加他们对课本知识的兴趣,并能够帮助他们在愉快中扎实掌握课本知识——说白了,就是促使他们提高运用知识的能力,帮助他们在考试中得高分。据我的观察,我们的科普出版物多半与学校教育分离,似乎让学生多一些课本上没有的死知识就是“素质教育”,没有有意识地努力去满足人们希望阅读科普读物也能提高自己考试成绩这个十分现实的也是可以满足的需求,以至于有的家长甚至会担心看这类“杂书”大多会影响学业(家长方面的误解,这里不去谈它)。须知,提高科学素养的主要手段仍然应该是学校的系统教育,而不是靠东鳞西爪的一大堆似懂非懂的死知识。在这方面,科普读物的主要作用应该是培养科学兴趣和启发心智。我真的希望孩子们能够甩掉那些其实是课本充水(或企图代替教师的讲解),因而变得越来越厚的所谓教辅材料,卸下额外的负担,而有机会挑选到一些同自己正在学习的各学科知识的内容和水平相当的有趣的课外读物,真正享受一下阅读的愉快,在放松中使自己变得更加聪明,从而取得更好的学习成绩。 相信王鸣阳先生是有感而发,早几年知道,他在帮助带小外孙。现实是,有多少家长被学校、考试和课外班牵着鼻子走,陷入到应试教育中不能自拔。
科学的特点之一,就是对一个问题的解释往往不会是最终的答案,总可以还有从其他角度论证和进行更加深入的说明(译者语),而点燃大众对科学的兴趣,正是对日常生活中最匪夷所思的问题的解密,而答案充满了不那么高深的可能性。
套用本书的句式,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爱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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