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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看点:科普摄影】郭耕说鸟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 郭耕 2017-02-04 17:13

编者

萌趣萌趣的郭耕老师带着他的靓图又来了!

这次他分享的是鸟类科普摄影图集,兼科学性与艺术性于一身!

 

喜月

虽然喜鹊在北京地区较为通俗常见,但采用借景的方式拍摄,赋予喜鹊一种幽秘高远的境界,就可化俗为雅,别有洞天。



 

被污染的喜鹊

这是我在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内拍摄到的一只色泽奇怪、显得很脏的喜鹊。

为何?不知与雾霾有没有关系。关注鸟类,更要关注我们和鸟共有的环境,毕竟同在蓝天下,生命共同体。

 

白顶䳭

这是我前往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拍鸟,不料遇到了难以轻易遇见的鸟——白顶䳭。这是一只寒冬流落于此的鸣禽,因为人类的投喂而滞留在奥林匹克森林公园。

诱拍鸟类,似乎在救助鸟,但又影响着鸟的取食习性,善恶兼有。从大处看,还是让野生动物自在生活为好。



 

对上眼儿的夜鹭

对上眼儿的夜鹭,是在北京动物园拍摄。

动物园水禽湖鸟类很多,拍摄时需要注意:一要辨认种类,二须看出情态,拍出特色。

 

鹿苑冬至野鸬鹚

鹿苑冬至野鸬鹚,这是多年没有在麋鹿苑出现过的野生鸟——普通鸬鹚。

在南方,这种鸟多被驯养来捕鱼,但眼前这对鸬鹚确是一对自由自在的野生鸟,难能可贵。

而且有趣的是,麋鹿苑兽医王老师作为孩子母亲,认为这是母子鸬鹚,而本人认为是一对情侣。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




 

出双入对野鸳鸯

2016年麋鹿苑的饮鹿池俨然成了鸳鸯湖。

注意,这些可是名副其实的野鸳鸯。作为中国历史的文化之鸟的鸳鸯的情态,简直妙不可言。





 

拍鸟心得

“用相机摄,莫用枪射”!这是我翻译的一句环保警句,原文是“Shoot, with camera, without gun”意为“请用相机摄,切莫用枪射”(shoot在英文中译为摄,但也做射讲),中英文都很巧妙地使用了同音,但字义完全不同。

它告诫人们来到自然界时,请以审美、赏识的态度和行为,而非残暴与扼杀的方式对待鸟兽万物。作为众多环保格言的一条,我把它铭刻在麋鹿苑环园教育径的石椅上,默默地提醒人们,护生惜物,改善行为。同时,我也以拍摄自然之美、记录鸟兽的动人瞬间,并将其展现在微信、微博、博客上与大家共赏,坚持数年,乐此不疲。

很多作品虽是偶然之作,却也积累着很多必然的成分。我把观鸟分为三个意境:一是能见到,二是能认得,三是能拍下。

能看到鸟的人,有,但看到的多是大众化的鸟种,像麻雀、喜鹊、乌鸦等;对于稀罕种类,甚至不太稀罕的如啄木鸟却视而不见,更多的人将看看鸟行为理解为观看大型鸟类。记得有一次湿地之行,听到前面一拨人说啥也没有,可我们一去满目皆是,为何?他们心目中的鸟是天鹅或者鹤一类的,而我们见到的却是大大小小的各种林鸟、水鸟。人与人在同样环境中也会感受不同,所谓心中有鸟,眼中就有,那些人心中就没把小鸟当回事,挑大弃小,自然无所收获。

能认得鸟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这体现了我们博物学常识的普遍缺失。鸟类的知识,从观鸟的要求来说并不高深,尽管简单,就是不懂或不愿虚心求教,人们大多突破不了这个“隔行如隔山”的藩篱。一旦突破,你会发现身边的世界是如此美妙多彩。更实惠的是“如果学会观鸟,就相当于获得了一张进入自然剧场的门票,而且是终生免费!”这句话是西方的一句观鸟格言。

能拍下鸟,是观鸟活动的最高境界。当然,这必须与前一项的能认得鸟相一致,我是从观鸟逐步走到拍鸟这一步的。但当下有大量的拍鸟者,俗称“打鸟”的,一味追求拍鸟。且不说他们对鸟种认识得有限,更可怕的是以“能拍到鸟、能得到一张绝版鸟片”为最高追求,全然不顾对鸟的负面影响。这种单纯追求拍摄效果而无视动物保护的行为,是一种畸形甚至邪恶的举止。虽然相比拿起枪来射杀鸟类的罪恶程度稍轻一些,但性质却是大同小异。

有关拍到鸟,我感触最深的是一次年初的观鸟之旅,为此我写了一篇题为《新年十渡拍新鸟,喜忧参半悬壁雀》的文章。

2014年1月4日,北京观鸟会一行22人通过AA制合租一辆中巴车前往房山十渡观鸟。一过六渡,遥见山根下聚集了一帮人,据说那是在拍摄红翅旋壁雀(Red winged Wall Creeper),我竟然立刻感觉哭笑不得。

作为一个多年的观鸟者,我根本就没见过红翅旋壁雀,所以渴望着此行能看到(其实出发前还以为这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甚至没碰上也算正常,就像去年去衡水湖观鸟,没拍上彩鹬和水雉,见与没见都是正常的,“游园不值”古已有之)。可当看到眼前这架势,我梦中的目标鸟种几乎是手拿把掐的可以轻易获得,竟让我多少有些乏味。

果然,我们凑到那几十个手持高倍相机的人群中后(谁也不介意新人的到来,大家全神贯注于一个目标——红翅旋壁雀),没几分钟,一只八哥大小的鸟好似从天而降,其浑身上下为棕灰色,恰恰翅膀为鲜艳的红色,飞檐走壁,上窜下挪,真是名不虚传。只见这只红翅旋壁雀,躲闪腾挪,逐级下降,离人群越来越近,我的耳畔全是相机快门的“咔咔”声。我特别担心快门声会吓到这只红翅旋壁雀,好在这只鸟移动几步就会回头张望一下,好似京剧里的亮相,使我获得绝佳的定格机会。

不一会儿,红翅旋壁雀来到与众人平视的位置——那是一块石台,上面放置了一些饵料——小虫,本来很是怕人的野鸟,眼下竟适应了这些拍摄者,此刻,它干脆懒得去捕食,而是放胆来吃所投之食。正因此举,我轻而易举获得了红翅旋壁雀的近照,我目标鸟种的照片一举达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欣喜之余,我却发现,这种方式还不仅限于此鸟此地,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位老者架着大炮在马扎上坐等白顶溪鸲,这又是通常很难碰上的鸟种,此时竟频频前来,老者不时添加着小虫。那边的一人、一机、一虫、一鸟,与这边的众人多机一虫一鸟的场面颇有不同 ,但本质无异,均为诱拍。

关于拍鸟,在此就表达一下我喜忧参半的心情。随着数码相机和电脑的普及,拍摄成本也随之降低。近年,在祖国各地都不乏扛着“大炮”的摄鸟者、更有一些不择手段的拍鸟之人。我曾在深圳的一处社区小湖畔见到几位投鱼诱拍池鹭、夜鹭的摄影者,也是频频得手;我在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见过一群人围在一丛芦苇前,投掷苹果块,引得一只秧鸡半推半就地出来取食,使大家得以抢摄,我因此得知这里有秧鸡,当然也借光拍到了秧鸡。

这种方式拍鸟确实很奏效,但会对鸟类产生负面影响。比如使其懒得去自我觅食,降低了自我生存的能力。更有甚者,个别的拍鸟之徒竟是将雏鸟捉住,粘住双脚,待母鸟来喂食时进行拍摄,以求获得动人画面。可以说,这种束缚野鸟自由、利用母爱获利的拍摄行为属于比较缺德的了。

多年来,我一直呼吁“要观鸟,不要关鸟”、“要摄,不要射”。有朋友告诫我,这话已经OUT了,诚然,拍鸟比杀鸟要文明得多,可眼下这越来越多的手持“大炮”者,如果都追着拍、诱着拍,甚至拴着拍、粘着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只为得到一张看上去美丽的图片,而不在乎图片背后有多大的悲情,就会干扰或毁坏鸟类的正常生活。据说近年作为鸟类天堂的湖北三阳,就因为拍摄者的蜂拥而至,鸟况直线下降。

无可否认,拍鸟比打鸟(尽管一些拍摄者也戏称自己是打鸟的)、杀鸟的行为更进步、更文明。如果说那些下网、投毒的捕鸟者是大恶之人,将野鸟囚禁笼中来饲养算是中恶,那诱鸟而拍的摄影爱好者顶多算小恶,但至少这类行为不是善举。

愿我们这些爱美之人,在追求美,即艺术性的同时,也顾及一下善和真。善就是具有起码的好生之德,把对自然生灵的干扰和迫害降到最低,真就是使你的鸟类作品具有科学性。

由于观鸟、拍鸟、摄动物是我的乐趣和嗜好,所以被朋友笑称是“目中无人”。的确,我的镜头多是对着鸟兽,我拍摄动物的要领也算自得:一是去人工,尽量剔除人工物;二是有眼神,所摄对象尽量有眼神光;三是抓瞬间,努力抓拍特别瞬间,如飞翔、亲昵等。所以,我在拍摄前往往胸有成竹,设定故事或情节,如鹤鹿同春、相对无语、母子情深……再耐心等待、敏锐抓拍;之后,沙里淘金,必有所得。

有人很感兴趣的是我用了什么设备,其实就是一款尼康牌的高倍一体机,60倍变焦的伸缩头,价值为3000多元,携带方便。我是几乎是机不离手,走到哪都带着相机。

总的来说,拍摄动物时总令我忘乎所以,沉溺其中:识别种类,求其真;怜惜生境,求其善;抓拍瞬间,求其美。

特别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的立场及观点。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官方网站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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