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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科幻动态】“在德国,科幻是逃避现实而非构建未来的媒介”——埃施巴赫、莫里斯和麦子丰谈世界科幻大会与中德科幻

世界科幻动态 程林 2024-02-02 22:17

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之后,我们书面采访了三位参会的德国科幻人:布兰登·莫里斯(Brandon Morris,1968-)、安德雷亚斯·埃施巴赫(Andreas Eschbach,1959-)和麦子丰(Felix Meyer zu Venne, 1983-)。其中,莫里斯是科幻作家,出版人,物理学者,美国科幻和奇幻作家协会、火星协会会员,著有《牧羊人1号》(Die Störung)、《氦-3》(Helium-3)等小说,其作品曾在“斯库兹奖”(Skroutz Award)科幻小说单元获奖。埃施巴赫是一名科幻和悬疑小说作家,大学学习过空气动力学,曾从事软件研发工作,之后专职写作,著有《万物之主》(Herr aller Dinge)、《这类的最后一个》(Der Letzte seiner Art)和《太阳能站》(Solarstation)等小说,曾获德国“库尔德·拉斯维茨科幻奖”(Kurd Laßwitz Preis)。麦子丰是中国科幻爱好者、推广人和科幻研究者,在德国大学开设中国科幻课程,担任《时空胶囊:中国幻想故事》(Kapsel: Fantastische Geschichten aus China,以下简称《胶囊》)的主编。在采访中,他们发表了对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中德科幻粉丝文化、中国科幻、德国科幻和中德科幻交流的看法。他们盛赞了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场馆建筑和组织工作,并惊讶于中国科幻迷群体的热情和中国科幻构建未来的潜能。通过访谈我们了解到,中国科幻在德国的知名度还主要依赖刘慈欣的系列小说《三体》,但也有像莫里斯这样的科幻作家、出版人,以及《胶囊》杂志这样的组织,正在力图为德国科幻迷介绍与展现中国科幻的丰富性和多元性。

 

对于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印象

1.参加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给您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什么?您如何看待这次世界科幻大会的展区和众多主题活动?本届大会与您之前参加过的世界科幻大会有什么不同?

莫里斯:对举办世界科幻大会这样的活动而言,成都科学馆是完美的场馆选择。活动组织方面无可挑剔。作为报告人,我得到了很好的引领和关照,志愿者们都非常积极热情。毫无疑问,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是无与伦比的,这归功于各种不同的框架基础和前提条件。

埃施巴赫: 这实际上是我首次参加世界科幻大会,因此我无法对此次大会与往届大会进行比较。但听其他参与了多届世界科幻大会的与会者讲述后,我也确信自己不是唯一对这次大会印象深刻的人。仅从活动举办场所来看,成都科学馆本身就堪称惊艳,而且开幕式和闭幕式等场合的艺术表演也精彩绝伦。对于每个像我这样此前只从地图上了解过中国的人来说,用绚丽色彩展示中国不同省份和地区的视频同样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我在科技馆多次观看太阳系行星和恒星视频片段时,心里想:太棒了!要是能把这些视频带回家就太好了!

麦子丰:这次是我首次参加世界科幻大会,因此很遗憾无法对此问题发表看法。但我还是会说,大会场馆给人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很难想象还有比成都科学馆更好的世界科幻大会举办地了,一切看起来都很科幻。我还非常喜欢那些用来举办沙龙的中小型场地。据我所知,国际上很多文学节活动都被安排在礼堂小舞台上,音效往往很差。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场馆的空间分隔使问题得以解决,它做得非常成功,发言人和听会者都能更好地专注于活动内容本身。


布兰登·莫里斯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签售现场
(图片来自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官方)

2.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期间,您参加了哪些沙龙活动?您是否参与了关于您自己作品或杂志的研讨活动,是否收到了有意思的反馈?

莫里斯:我参加了若干场与我的小说《牧羊人1号》相关的活动。这部小说已有中文翻译版本。期间,中国读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听众提出的问题既引人深思,也很有趣。我真正地进入了与听众的对话中,所以基本上每次活动的问答环节都是我最感兴趣的部分,这些对话令人兴奋。尽管中国读者与我这个德国作家有着不同的知识背景,但我们都对非常相似的宏大问题感兴趣:我们从何处来,我们身处宇宙星辰间的何方,我们如何让这个世界能够可持续发展、适合生存。

埃施巴赫:我参加了一场讨论我的小说《万物之主》的沙龙。它吸引了非常多参与者,并引发了有趣的讨论。此外,我接受了多家媒体的采访,并与亚洲地区的编辑进行了会谈。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我也参加了其他活动。我的小说得到了很多积极反馈,令人欢欣鼓舞。我能感受到,它很受欢迎。

麦子丰:我作为演讲者总共参与了三场活动,其中一场讨论了“中国科幻小说的海外传播。我很高兴有机会借此介绍《胶囊》杂志以及我们的其他工作。看到来自其他国家的译介者与我们一样有热情,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有人说,在了解我们所做的事情后,他也想做杂志。也许将来我们会看到另一本专门介绍中国科幻小说的杂志。这些沙龙也是我与其他科幻杂志人交流的好机会。能与《克拉克世界》(Clarkesworld)、《科幻世界》等杂志的编辑同台交流是莫大的荣幸,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些杂志的忠实粉丝。

3.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之后,您还希望未来有中国其他城市举办世界科幻大会吗? 如果希望,您觉得哪个城市值得期待,原因何在?

莫里斯:这是令人兴奋的设想!我已经对上海、青岛和北京有所了解,所以希望未来的世界科幻大会能在三者之外的城市举办,我非常乐意接触和了解新的城市。

埃施巴赫: 正如我所说,我对中国不太了解,所以对此我无法多说。但我认为,当前中国科幻小说正在崛起,所以完全没理由不在中国再举办一届世界科幻大会。

麦子丰: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主办方将大会标准定得很高。大家希望保持这样的水准,但这似乎并不容易。我当然很高兴看到在中国举办另一届世界科幻大会,尤其是那些对于国际科幻界来讲可能还并不那么“出名”的城市会是有趣的候选,例如西安、武汉、兰州和厦门。


布兰登·莫里斯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期间演讲
(图片来自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官方)

4.如果德国接下来举办世界科幻大会,您觉得会和中国的世界科幻大会有何不同?

莫里斯:在德国举办世界科幻大会,组织框架和基础肯定会不同。在德国,科幻小说扮演着与在中国不同的角色,也有不同的意义——它更多地被视为逃避现实的媒介,而非参与构建未来的媒介。与之相应,许多图书行业从业者将科幻视为消遣文学,而非符合高标准的“高雅文学”,公众对科幻的兴趣也低一些,所以科幻迷的参与愈发重要。

埃施巴赫:我想您一定听说过柏林机场工程的故事,它比计划延迟了15 年才建成,且至今无法完美正常地运行。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在一个现成建筑中举办世界科幻大会吧!这种建筑当然有很多。但与在中国举办世界科幻大会相比,德国作为东道主的一大差异在于国家不会给予直接支持,因为科幻小说在德国并不受重视。科幻小说在德国属于类型文学,侦探小说或恐怖小说等也属于此类。与此不同,“真正的”文学(例如君特·格拉斯、海因里希·伯尔、托马斯·曼等人的作品)在报刊文学版上被讨论,被称赞。类型文学则被认为是平庸和纯娱乐性的作品,总体而言价值较低,这种认知尤其明显地体现在中小学德语课中。海恩出版社(Heyne-Verlag)有位编辑出版过大量科幻小说。他曾告诉我,德国约有5000名读者会购买新出版的科幻小说。并非所有科幻读者都会购买每本新小说,科幻读者自然还有更多,但这就是他的经验推算。一般而言,科幻读者是最狂热的读者,也是最大的购书群体,但科幻小说几乎从未登上过畅销书榜。我多少算是例外,但这是因为我把大部分科幻小说“包装”得不那么像科幻,这样“普通读者”也会买账。这有点像迈克尔·克莱顿(Michael Crichton)的做法。


安德雷亚斯·埃施巴赫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现场
(图片由安德雷亚斯·埃施巴赫提供)

 

对于中国科幻的印象

5.您之前对中国科幻了解多吗?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是否加深了您对中国科幻的印象?

莫里斯:此前,我对中国科幻小说了解确实不多。重要作品的德译本较少,刘慈欣的作品当然在每家书店都能看到,但除此之外就很有限了。在成都,我领略到的是中国科幻更宽广的谱系。对此,我也想做出一点拓展。我经营着一家德文翻译出版社,欢迎中国作家与我联系。我想,我们在相互支持中能做到很多事情。

埃施巴赫:经几位朋友推荐,我去年终于读了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这三本小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小说中有些内核内容,与我之前在科幻小说中常读到的截然不同。我认为这种差异不仅源自作者的个人风格,还体现出不同的世界观——我想,这正是中国式世界观。后来,我在成都见到了中国科幻数据库的构建者和维护者。他们告诉我,数据库目前收录了两万名作者和四万部作品。这意味着,很多东西还有待发掘!

麦子丰:我上次来中国已是几年前了,所以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邀请让我非常开心。我马上联系了所有与我们合作过的作家,并约好了见面,见面交流对我来说总是非常重要的。有些作者已经与我和《胶囊》杂志合作了很长时间,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邀请又提供了交流机会。大会期间,我还结识了一些出版商和编辑,现在仍与他们保持联系,我希望能找到一起合作的机会。总体而言,我对中国科幻界的了解又加深了。

6.您读过哪些中国科幻作品?您是否有自己最喜欢的中国科幻作品?

莫里斯:我只读过刘慈欣的《三体》,它让我印象深刻。不管是《三体》将个人视角讲述中国当代历史与未来叙事结合起来,还是它对社会的洞察,都引人入胜。

埃施巴赫:正如我所说,目前我只知道刘慈欣的《三体》,但它绝对是个亮点。就中国科幻小说而言,其他作品很难取代这部小说在我心目中的榜首位置。

麦子丰:恐怕有太多了,在这里只是举几个例子:夏笳、江波、王侃瑜、顾适、阿缺、刘洋、杨晚晴、迟卉、王晋康、韩松、陈楸帆……这些作家都有很多不同点,我很欣赏每个作家丰富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胶囊》杂志乐于展示这种多样性,也一直致力于向德语读者介绍新作家。


安德雷亚斯·埃施巴赫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现场
(图片由安德雷亚斯·埃施巴赫提供)

 

中德科幻粉丝文化

7.加拿大科幻作家罗伯特·索耶(Robert J. Sawyer)曾说:“对于美国的科幻作品来说,很多读者都是灰白头发,也就是中老年人才会读科幻作品,但是中国相反,年轻人更喜欢科幻作品。这是我的困惑,是什么让中国年轻人喜欢科幻?”那么,与德国的科幻迷相比,您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您觉得中国年轻人对科幻的热情怎么样?

莫里斯:我感觉,德国的科幻粉丝文化与中国有所不同。作为“布兰登·莫里斯”,我拥有各个年龄段的粉丝和读者,其中80%是男性,这也是这个国家科幻读者群体的典型特征之一。有些亚类是更多面向年轻群体的。在本人参加的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主题沙龙中,我注意到女性读者的比重很大。这种性别分布情况令人感到欣慰。当然,年轻人对科幻充满热情是好现象。毕竟,其中许多科幻未来想象在他们生活中有可能会成为现实。但希望反乌托邦想象不要成为现实。

埃施巴赫:索耶先生所说的也是大多数德国科幻粉丝群体的情况。尽管最近年轻人又开始对这类文学感兴趣了,但我认为还不够,与我在成都看到的年轻人的热情无法相比。我很喜欢我在成都看到的热情,因为我相信,热衷于科幻的人也会以更加开放的态度迎接未来的挑战和机遇。

麦子丰:很开心看到中国科幻人既年轻又活跃。每次和中国朋友聊天,我都会听说一些新作家,他们的作品是我必须要读的……有些是00后甚至更晚出生的作家。很高兴看到有这么多的年轻作家,并且他们对科幻的热情并未退散。在我所见和所能评价的范围之内,我认为科幻在德国的发展仍举步维艰,这在大型书店中显现得尤为明显。不可否认,近几年来我在一些大型连锁书店里发现了科幻图书专柜,但并不是所有书店都如此。可惜,大部分书店中的科幻、奇幻类书架都不够大。我们刚创办《胶囊》杂志时,德国图书市场几乎没有来自中国的科幻作品,这个空白需要填补。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翻译了迟卉、夏笳、江波、阿缺、王侃瑜、陈楸帆、刘洋、吴霜、宝树和姜振宇的小说或论述,还邀请了一些作家来柏林参加活动。《胶囊》杂志第六期将于2024年出版,会刊登王侃瑜、顾适等人的来稿。我们会继续筹办一些活动,也会邀请中国作家参加。对读者特征进行笼统地概述对我来说很困难,我无法断定是否真的只有老年人才阅读科幻小说。科幻活动(例如在柏林的活动)的参与者往往是混合的,部分是老年人,也有很多确实是更年轻的读者。但也许柏林是个例外,我不了解其他城市的情况。参加我们活动的观众年轻者居多。我们通常不会组织单纯的朗读活动,而是将其与其他活动形式结合,例如多媒体展示或视频放映。也许这就是观众年轻化的原因。我们也同样热衷于激发更多年轻读者对中国科幻或科幻整体的兴趣。在德国,有一系列面向中小学生的活动,目的是传授更多有关中国的知识,《胶囊》杂志也已连续两年受邀参加。在一次活动中,我们和学生们一起阅读了江波的小说,然后我简单介绍了一些德国和中国科幻作品中的机器人想象,学生们对此很有兴趣。明年我们将再次参与类似活动。举办科幻写作工坊也在我们计划之内:首先,学生们将听取科幻小说作家的介绍,熟悉比喻、动机和主题等要素;然后,他们要写出自己的科幻作品。我很好奇,他们到时会创作出怎样的作品。


麦子丰在成都科学馆外展示《胶囊》杂志
(图片由麦子丰提供)

8.德国科幻粉丝和德国的科幻学术社群之间的联系或关系是怎样的?有很多交流,还是更像是两个世界?

莫里斯:在我印象中,德国学界的幻想文学研究并不发达。科幻小说往往被学术界视为“书呆子话题”,不过这种情况开始慢慢转变了。

埃施巴赫:德国绝对有研究科幻小说的文学学者,例如汉斯×埃塞尔博恩(Hans Esselborn)博士,多年前我曾与他打过一次交道。但我怀疑研究科幻小说的人往往会遭遇学术界同行的冷眼,有被视为局外人的风险。科幻与非科幻界更像是两个相互怀疑、彼此不想了解对方的世界。

麦子丰:借助《胶囊》杂志,我们一直尝试建立德国科幻粉丝和学术社群间的联系。例如,一位德语语言学讲师曾邀请我和《胶囊》杂志的联合主编卢卡斯×杜布罗(Lukas Dubro)参加一次研讨会,他请我们谈谈中国科幻。因为教授和学生拥有完全不同的知识背景,对文本的理解也完全不同,所以这次活动非常好玩。我本人目前正在柏林一所大学开设中国科幻研讨课,很多学生对此很有兴趣。在课程上,我尝试勾绘一幅完整的科幻谱系。我认为,对文本和主题的见解与对学术争论、出版过程和粉丝群体的理解同样重要。

 

关于德国科幻

9. 在您看来,德国科幻读者喜欢哪些主题/亚类的作品?

莫里斯:我的书在德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因为我写的是硬科幻,即有科学依据的科幻。硬科幻非常符合德国读者的喜好,而他们也非常乐于接受不同文化背景作品所带来的阅读体验。

埃施巴赫:长期以来,反乌托邦亚类的作品都非常流行。但我现在认为,人们更需要描绘未来世界积极发展的作品。这类书籍被称为“阳光朋克”。

麦子丰:我们尝试在《胶囊》中描摹辽阔的科幻图景。我们的封面人物有:迟卉、夏笳、江波、刘洋,他们各有特点,但都很受欢迎!

10.在中国图书市场,我们能看到的德国科幻作品并不多。您能推荐一部自己的或您特别喜欢的德国科幻小说或电影给中国读者吗?

莫里斯:我的小说《牧羊人1号》中译本刚出版。这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书籍之一。这个故事涉及不同领域,它也讨论了我最喜欢的科学话题之一——量子物理学。必须补充一点,我还是物理学家。

埃施巴赫:我认为菲利普×彼得森(Phillip P. Peterson)的小说《纳米》(Nano)和《真空》(Vakuum)会吸引中国读者。在《纳米》中,纳米装配工失去了控制,而《真空》则在一定程度上描绘了宇宙的最终毁灭。同样托马斯·希伦布兰德(Thomas Hillenbrand)的小说《无人机乐园》(Drohnenland)、《全息图》(Hologrammatica)和《立方体》(Qube)也特别值得推荐。它们描绘的未来如下:警察在无人机的帮助下破案,整个世界被“增强现实”渗透,人们试图控制过于强大的人工智能。

麦子丰:艾基×米拉(Aiki Mira)!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没有北极熊的宇宙》(Das Universum ohne Eisbärin)于2021年出版,随即获得库尔德·拉斯维茨科幻奖。今年,艾基再次赢得拉斯维茨奖,但这次是获得了最佳小说奖。艾基×米拉在科幻小说界非常活跃,她的小说构思巧妙并且文笔精湛。


麦子丰(左)与南方科技大学教授吴岩(右)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期间交流(图片由麦子丰提供)

 

关于中德科幻交流

11.您觉得未来中国和德国的科幻交流会增多吗?你觉得哪些交流和合作比较有意思,哪些方面值得我们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莫里斯:我当然非常希望中德科幻今后能加强交流。无论是介绍出版社信息,还是组织世界范围内的读书交流会,我都希望能与中国同行直接合作。我的读者总是乐于接受好书推荐,而建立在个人体验基础上的推荐往往能取得很多成果。

埃施巴赫:在我看来,最重要的第一步是让人们更好地了解,哪些作品在对方图书市场上已经存在。例如,如果中国科幻数据库中的四万部作品中有一部分有简短的英文介绍,这将会激励德国出版商或杂志编辑对中国科幻作品产生兴趣。当然,我们还需要图书翻译,这是第二步。

麦子丰:除了中国科幻小说的推广,中德作家的交流对话也是我们杂志的重要关切。2019年,我们邀请了我们最喜爱的中国作家参加系列讨论,请他们与德国艺术家、作家和研究人员围绕不同主题展开讨论。我们也希望继续举办这类活动,因为有趣之事正源于此。我们的新刊是迟卉作品特辑,包含四部作品;插图由杜塞尔多夫应用科学大学的学生进行创作,这些作品将从2024年2月起在奥格斯堡展出。如前所述,我们还将在6月组织一次面向中小学生的科幻活动。

作者:

程林,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文学文化研究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机器人人文、科幻文艺与德语文学。

王之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西方语言文化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为德语文学。

卢酉玲,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西方语言文化学院本科生,研究方向为德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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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的立场及观点。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官方网站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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